言华

[L月]Ragnarok-诸神的黄昏-翻译片段（05）

L眨了好几次眼睛。“而月君告诉我这个是因为……？”

他真的相当享受月在试图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不咬牙切齿时脸颊的抽动。“我只是想确认你是否也得到了这个结论，还有你有没有跟上我的思路。”

“当然有，月君。你以为你在做家庭作业的时候我在干什么？”现在月的下颌几乎是紧锁的，他猩红色的眼睛不断抽搐起来。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我可不会容忍你这样对待我——”

“在糟蹋他漂亮的外表前，月君应该冷静下来。”L轻巧地把一颗好时巧克力丢进嘴里，用他最大的声音咀嚼着，“我已经按照智力排序检索了我以前案子的所有罪犯，也让渡和对应的监狱确认过囚犯的情况了。到现在为止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月冷静了一些，用手指按着太阳穴。“你不能想到任何一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罪犯吗？这封信具有相当的个人复仇情绪，L。”

“事实上，月君。”L说，“有那么一个，他完全符合侧写，同时还对我抱有无人能比的仇恨情绪，但是……”

“但是？”月凑近了些，把手里所有的书都合上，以锐利地目光直视L。L发现他控制不住地想把一切都告诉月；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袒露的太多了，也太快了，即使他感受到了那种和月之间瞬息万变的关联。

“他现在还被安全地关在我当初决定的加利福尼亚监狱。事实上，由于他对其他犯人表现出来的敌意，还有他那种和犯人与狱卒玩心理游戏的糟糕欲望，他一直被关押在单人监狱。”

月对此思索了片刻，向后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这个‘他’是否就是彼永德·巴斯蒂？LABB杀人案的罪犯？”

L吃了一惊。这个男孩到底是怎么……当然了。他研究了L所有的案件。而有着那样优秀的记忆力，他完全可以清晰地回忆和对比所有的罪犯。月自己也有在做侧写，他当然也可以把他就洛基案件的想法对上B的个性评定。

“是他。但这个观点尚需讨论，而月君显然也完成了他的研究，也许他可以告诉我他从罪犯的信件里还找到了什么？”L灵活地转向月，试图把话题转向不那么危险的地方。但是从月不赞成的眼神里，他意识到自己的小技巧被立即发现了。但令人惊奇的，月没有强求他继续、

“唔，最开始的几行诗句说明诸神的黄昏的标志已经现世，在这个堕入暴力和混乱的社会中。他也有提及特定的短语，‘从石头监狱中逃脱的恶魔们’和‘霜之巨人注视着埃多之城’，这说明他不是一个人，而有同伙的协助。他提及天狼和芬里尔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可以假设洛基并不亲自参与谋杀，以及他能够同一时间完成多重谋杀。我们要寻找一个犯罪团伙。”月叹息了一声，把他的眼镜摘下，放进桌上的皮质眼镜盒。“我恨透了犯罪团伙。他同时也暗示了目标不仅限于你我——整个调查团队可能都有危险，鉴于他有提及‘亚萨神族的主人’和‘侍奉阿斯嘉特的人们’。他很有可能试图对渡和男孩们下手，如果你对他们工作的评定是正确的话。”

“我们有更多的理由保持冷静，并合作调查。月君，我一般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工作；但我认可这起案件中这一点的必要性。”L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愁闷。“我们有很大的可能无法在酒店就解决这个案件，月君。这就需要我相对其他案件而言冒更大的险，鉴于我一般不前往犯罪现场。而月君就是最显眼的目标了。”

月苦笑起来，“我也更想阻止自己的死亡。不过那样我觉得你和我就得呆在一起了。我们都讨厌和别人一起工作，但是我们的思维方式很相似，而且我们不仅仅是主要目标，还是最有可能在短时间能解决这起案件的人。想想看吧，我们联手能做到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在这之前就互相谋杀的话，月君。”L反驳，回给同伴一个极小的微笑。

“对，还有这个前提。”月大笑起来，而L听着小声，觉得陌生的温暖充斥了胸膛，“我们棒极了，L。我们绝对能做到的。”

L对那句“能做到”皱起了眉；这和他在团队环境中工作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L下达命令，而别人听从；这是他的世界的运转方式。即使Quillish也只在他的个人健康和安全方面才会拒绝一些要求。夜神月和他大致类似，同时还有对权威的明显质疑。除开他们个人的位置问题，L知道月绝不会安安静静听从他的命令，做L要求他做的事情。实际上，“沉默”大概是月字典里被“有趣”替换掉的一个词语。不仅L能这么说，真的，但是月绝不会在外服从L的命令而只是暗地里生闷气。与此不同的，他知道如果他们不学着分享领导权的话，他们之间会有许多架可以打，有些甚至是实质上的打起来。

不可能的，L这样想，转向窗户。而显然月在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竞争者。他得尽量减少月的威胁，而这个案件就是绝好的机会。但是具体要则呢么做？他确实打败了多奴（Daneuve）和柯伊（Coil），但月在竞争中很难被打败，他不是个私人侦探。他也不是那种像温蒂（Weddy）和艾巴（Aiber）那样用自由可以换到服务的罪犯。唯一能够把他踢出竞争的方式是……给他一份工作。月的天才甚至超过了L的继承者——在可预见的未来，他当然会在警察厅或者国际刑警日复一日的案件中感到无聊？这种工作的报酬也很低，而月确实也提及了对生活舒适的偏好。那么这就是关键了——给他一份在报酬和挑战性上都远超其他可能性的工作，而但愿月会接受这份工作。

也许他不会这么快就意识到那会把他永久性地降级到我的雇员的地位。即使他意识到了，月应该也足够聪明能察觉他无法和L相比较，因为他没有像Quillish这样慷慨的赞助者。是的，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明天我会开始尝试这种可能性，同时鉴于我们之间的地位，最好能让他来提出这个安排。

L在拇指下微笑。他回到自己的电脑面前，同时开始吃一块草莓蛋糕。虽然他因为决定好了对月的决策而感到放松，但他还是没法摆脱那种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的持续感觉；一些有可能毁掉整个安排的细节。在他的脑海深处，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的锐利眼神一闪而过，让他的腹部感受到奇妙的温热，但他摇了摇头。他是L，而L从不忽视任何重要的东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