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

【肖王肖】Tower of Dawn（01）

※ 西幻AU，翻译过来就是拂晓之塔【大家都知道

※ 至于为啥把这个本来就只是脑洞的梗写成文……懂的人懂就行了。也算是庆祝一下我难得在CP文里打个人tag吧……

※ 刚刚有点着急……嗯，补充一下这个我也会list在小黑屋不过……应该等完结了再给list打tag的节奏，不然刷出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啊OJZ

01

高英杰敲门进来的时候王杰希正用鹅毛笔沾着玫瑰色墨水在羊皮纸上撰写文字。

“什么事？”法师望着自己年轻的学徒，少年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局促。

“有……有人要见您。”法师学徒犹豫着开口，看上去神色茫然无措。

王杰希微微皱起了眉，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每个月想要面见大陆顶尖的法师的人太多了，通常他的学徒都会将人拒之门外，以保证老师不受打扰的研究生活。但是他也深深了解自己的学徒，这并不是个会没事找事的少年。

那么，就是来找他的人身份特殊。

王杰希一边猜测着一边将羽毛笔重新插回墨水瓶中。写了一半的羊皮纸卷被他用石块压住风干字迹，法师站起身来：“是谁？”

高英杰立刻将手中的那枚圆形徽章递了过去。那是一枚铅灰色的金属徽章，但是与其说是徽章倒不如说只是个金属的圆片，除了一道用魔力刻印上去的折线痕迹之外别无它物。

这是……“雷霆的炼金术士。”

他辨认了一会儿之后这样确认着，表情有些奇怪。

炼金术士和法师之间体系不同，通常关系并不友好。甚至在十多年前，大路上还出现过著名的一场在两者之间的战争。那场战争死去了几十位优秀的法师和炼金术士，然后冲突在突如其来的天灾中消泯——来自西风山口的巨龙出现了，炼金术士和法师们不得不联合起来应对龙的攻击，最后他们成功地杀死了那头巨龙，勉强达成了关系微妙薄弱的停战协议。

这并不代表法师和炼金术士之间从此就握手谈和了。事实上基于不能随意杀人之外，法师和炼金术士的斗争反而愈演愈烈。

王杰希不认为一个炼金术士来找他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将徽章又还给了高英杰：“老样子，告诉他我不见——”

他的话被从金属徽章里传出来的声音打断了。

那是个有些疲惫焦急的年轻人的声音：“抱歉使用了点小手段……但是，王杰希，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高英杰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枚只刻印了一个折线符号的徽章居然能够让炼金术士的声音传入这里，这不应该。高英杰回忆着在大部头的书籍上读到过的知识，神情困惑。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是在两年前才成为法师的学徒的，在那之前王杰希已经长期滞留在这座名为拂晓的塔中了，他从不曾听说过自己的老师和任何炼金术士有过交情。

然而王杰希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最后吐字清晰有力。

“……让他进来吧。”

“谢谢。”

拂晓之塔是并不是王杰希建造起来的，他在这座塔中也只有永久的居住权。炼金术士显然深知这一点，他在走进突然滑开的大门时显得很谨慎。

“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一共十一处机关？”

他询问过来给他开门的魔法人偶。

高英杰有些手忙脚乱地操作着，他的声音从人偶口中传了出去：“……啊，应该是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

像是看出了人偶背后操纵者的惊讶，炼金术士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将高英杰对炼金术士的畏惧减弱了一些——和通常的那些大部头书籍上所描述的不一样，炼金术士的笑容很轻快，当然也许带着点疲惫，但是至少不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以前也来过。”

他解释道。

“哦，对了，我的名字是肖时钦。”

高英杰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他的思维开始在记忆中翻检着曾经读到过的书籍，然后其中关于西风山口战争的那一卷羊皮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曾经是那一战中最优秀的法师——也正是那一次的战争之后王杰希才被派遣来到拂晓之塔——不过他从不曾注意过炼金术士的名字。

对于很多法师而言，炼金术士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值得去提起也不能够提起的。

不过高英杰还是回忆起来肖时钦是谁了。雷霆的炼金术士其实指的就是炼金术士协会下的一个分支，他们以最精妙的细枝末节征服了大陆上许多人，而这个分支最大的贡献就是曾经试图将魔法和炼金术结合起来。

——他们的成果是极其辉煌的，因为那把长剑最后深深刺入了一头龙的脊背，成为大路上第一柄被龙血沐浴的剑。

肖时钦正是那把剑的炼制人。高英杰想到这一点，他的态度从迟疑变成了好奇。

魔法人偶的动作变化并没有逃脱炼金术士的眼睛，他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随即又因为什么而收敛起来。螺旋的阶梯将他向上引去，中途他路过了许多扇门。肖时钦知道这些门有些代表了真实有些代表了虚妄。进入虚妄的他就会永远被困在里面，进入真实他就会被驱逐出塔外——他必须按照塔的现有居住人的意志来行走，这是拂晓之塔的力量所在。

当他最后推开魔法人偶将他引导到的那扇实心红木门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也许是因为他背上背着的那个少女——高英杰心想。

他想起来自己见过那个女孩子。在法师协会偶尔传递过来的信息中，最近的一次里有新成员的名单和缩影图像。

“这是小戴……戴妍琦。我来找你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她，她受了伤，不太能治得好，我只能来找你啦。”

肖时钦抓了抓脑袋对王杰希这么说，态度像是很久不见的老熟人。

“……我只欠你一个人情。”王杰希冷淡地回答，“治好她你就该离开了。”

肖时钦看着他像是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

“算了，你先看看小戴的情况吧，也许你会想要听第二个原因的。”

“这是剑伤。”

法师收起了手里的那些工具之后站直了身体。

“晨曦之剑。”肖时钦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还记得那个名字。”

王杰希当然记得。

可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命运已经被决定好了，永远留在拂晓之塔上——这座塔里的知识是无穷无尽的，我必须一生呆在这里——”

“可是晨曦之剑鸣响了，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肖时钦急切地说道。

“……战争，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等到我完成了你请求我的，你就该离开拂晓之塔，这里不欢迎任何一个炼金术士。”

“你还在自欺欺人。拂晓之塔所代表的东西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大陆上的生命，包括龙。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那么你的学徒呢？”

“……”王杰希用力地挥开肖时钦抓住他肩膀的手臂，“你在逼迫我。”

“这是唯一的方法——王杰希，我请求你和我一起再去一趟西风山口。”

“你做这么多，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想拯救世界。”

“和那没关系，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去。”

“……”

王杰希一时间陷入失语，过去的幻象开始压迫他的神经和思维，他在剧痛中弯下了腰，跌落在背后的椅子当中。

他陷入了关于西风山口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