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

为爱发电,整天爬墙。
文笔很差,是个菜鸽。
拒绝催更,谢谢合作。

【喻叶喻|肖王|乔高】千机(07)

※ 这一章写了点过去……然后……感觉写的不是很顺手QAQ所以OOC比较严重……


夏日的临安,热得不行。

魏琛带着一众蓝雨阁的弟子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人备下了宅邸,到底一群江湖人不好去客栈,省的明晃晃的三尺青锋吓坏了人。

魏琛踹开那宅子的大门的时候气势汹汹,看的周围的弟子一脸胆战心惊,结果进了院子就看到有个人坐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拿着个桃子在啃。

看魏琛一副黑脸,当时还年轻的小剑客黄少天大喊一声有刺客立刻就拔剑冲了上去,然后剑就刺到了那人手中的桃子上。

“老魏你黑着脸做什么,看你门下这小剑客把我都当成了什么。”那人伸手丢掉桃子,连带着把剑还刺在桃核上的小剑客也拨得站立不稳。

“叶修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魏琛依旧黑着一张脸,“上次你来我蓝雨阁砸坏了我一张好桌子,这次不拿些螃蟹来赔罪也就罢了,大大咧咧坐在我这儿啃桃子还捉弄我门下的弟子?”

“老魏啊……”被称为叶修的年轻人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你要知道……”

“……毕竟西湖六月中,螃蟹还没二钱重啊。”

树上一片树叶飘了下来。

魏琛抽搐了一下嘴角,到底还是没和他多争论:“你跑来我这儿做什么事?我这次有正经事来临安,不是和你闹腾的。”

“我来找个人。”叶修指了指站在魏琛身后的一个少年,“找他。”

“你想对文州做什么啊!”小剑客立刻警惕地护在了少年身前。

然后当时还年轻的少年喻文州叹了口气,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

“叶修前辈……”他一开头叶修就觉得要糟,立刻飞身过去提住了喻文州的肩膀:“老魏我借这孩子用一下啊过会儿还你啊!”

魏琛:“……汝爹之高堂的!”

现下想起来,就是那次喻文州生气的样子,才让叶修最后无可奈何,定下了日后绝不说谎、不是大事也绝不隐瞒的承诺。

那时候喻文州还没有如今这般应对一切都从容自如,他的才智虽然已经在蓝雨阁初露端倪,但是在性格上到底还不算圆滑,因而被叶修这么一路提着飞快地落在了没有人的小巷子里,他竟然一声都没有发出。

“不是吧,文州?”叶修扶额,“就为着这事儿你不理我了?”
喻文州抬起头,嗓音清凉,神情冷淡:“我却是不知道叶神何时竟认识我了?”

“真生气?”叶修闻言有些尴尬。

他和喻文州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广州,那时候叶修刚入江湖却已经小有名气,一柄银亮色的千机伞已经成为了江湖上人人相议的兵器。虽然知道他长什么样的人不多,但是他的千机伞却好认得很,于是叶修干脆就跑去了广州。

地不熟只好靠人不生,散人之名已经渐渐传开的叶修便跑去了蓝雨阁。他与魏琛是打出来的交情,因此好说赖说让他留在了那里。不过魏琛三番五次输在叶修手下总是面子挂不住,所以干脆就给叶修安排了个杂役的身份,每日都去后山扫地。

然后就是在叶修举着扫把叹息“如果把王大眼那把星尘拿过来我倒是有点儿扫地的动力”的时候,他遇上了喻文州。

喻文州是来后山练习笔法的。蓝雨阁最出名的除了那三尺青锋就要数魏琛的一手判官笔,也不求快但求稳与准,叶修看了几眼就猜出喻文州曾经受过旧伤,手上动笔怕还是速度有些跟不上。

果不其然。

于是他把扫把往地上一戳:“你刚才那样使,还不如手腕转个样。”

他比划了一下。

喻文州微微蹙眉看他,然后微微一笑,平声开口。

“你不是蓝雨阁的人。”

——倒是这般聪明。

“你说对了,我叫叶秋。”叶修立刻拿了自己弟弟的名字来用,“不过我现在就留在你们后山做个小杂役,你不会去揭发我吧?”

“我若说会?”

“……那我只好把你埋尸树下了。”叶修一脸惋惜。

喻文州闻言微微笑了起来,语气笃定:“你不会。”

“哦,为什么?”

“你眼神里没有杀气。”

“切,你怎么懂。真正的高手杀人从不带杀气。”叶修哼了一声。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

——还这般懂人心。

“我要当初说我是叶修,你还会与我这样来往么!”在巷子里被喻文州的沉默逼得有些无奈的叶修叹气,“我不过也就比你大一两岁,却从没有个能交心的朋友,你……”

喻文州抬头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无奈地牵动嘴角笑了笑。

“我就说你怎么武学招式上这般高明。只是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

那些时候叶修从不带千机伞在身边,喻文州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但是你欺骗于我,我又怎么能再信你?”少年抬头看着叶修,目光灼灼,“你若有一天再告诉我,其实你不是叶修,而是另外一个什么人……”

叶修被那话激得伸手揪住喻文州的领子。

“那我向你发誓,我叶修从今往后,若有欺骗你喻文州,若有无非必要的隐瞒,只叫我天打雷劈,经脉逆走而亡,如何?”

其实那时候两个少年还尚且不清楚那超乎心心相惜之上的情感究竟为何。虽然喻文州那时候不过是籍籍无名的蓝雨阁弟子而叶修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散人,然而最开始玩笑般地来往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心智上的互相吸引。喻文州也许武功上不及叶修,然而谈吐见识却颇为不凡。两人数次交手围棋亦或是楚河汉界,互有输赢。喻文州的棋令叶修每每拍案叫绝,在又重归于好之后,每日几乎都跑去找喻文州下棋。

最后魏琛怒了:“好你个散人叶修,总缠着我蓝雨阁的弟子作甚,不知道的还当你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琛并不知道叶修与喻文州来往已久,而算起年岁来两个人也相差不大。喻文州了解叶修,生不出多少后辈之心;叶修虽然总仗着自己身份倚老卖老,但实际上也不把自己当个前辈。两个人相处亲密无间,也就差不曾捅破最后的窗户纸。

 

那天晚上照例下完一盘围棋,叶修扔了棋子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不肯动,喻文州无奈地去收拾,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是自己比较大一些。

“文州,你们是快要回广州了么?”叶修一边瞧着喻文州收拾棋子一边有意无意地问。

“魏阁主交代过,谁都不能和你提我们这次的安排。”喻文州虽然知道叶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淡淡地这般回答。

“老魏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谁在乎你们来临安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啊。”叶修哼了一声,“你走了之后没人一道下棋,我这不是得又孤苦无依地在西湖上晃悠。”

“那你和我回蓝雨阁。”喻文州慢条斯理地说,“后山反正缺一个扫地的。”

“不是吧文州!我还以为你好歹会叫我陪你练武之类的……”叶修翻了个白眼,“人越大越不要脸啊。”

喻文州没回答他,他捻着手里的棋子,竟有些出了神。

方才叶修那样说,他不过随口当玩笑一般回应,可是当说出了口,他才觉得自己似乎也有那么些期待的。手中的云子簌簌在棋盒里落下,喻文州凑近了叶修,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

“你觉得我有龙阳之好么?”喻文州轻声问叶修。

叶修微微睁大了眼睛。

都不过是弱冠少年,虽然寻常人家这个年纪的人总也该想着娶妻生子,但是江湖上的人总不拘小节,两个人连说书人口中所谓的一亲芳泽也不懂。

两个人对视半响同时有些挫败,最后还是叶修想了想拉住喻文州的领子亲了上去。

嘴唇相贴的时候他们又懵了,虽然说有些许内力不至于窒息,可是要怎么做,到底还是不知道的。

最后叶修放开喻文州,郁闷地自言自语:“我就记得青楼里的人这么做来着……”

“你还跑去青楼?”

喻文州的语气有些微妙。

“是啊,别和我说你没有想去看看。”叶修哼了一声,“我听人说,男人与女人的滋味妙不可言,我当然好奇。你敢说你不好奇?”

“……我确实不好奇。”喻文州的语气转为平淡,“我现在对男人与男人的滋味倒是比较好奇。”

他将趴在桌子上的叶修抵在了椅背上。

温软的东西触及了唇角。

这是和方才全然不同的感觉。

被含住,细细地舔弄,叶修睁大了眼睛看喻文州含笑的脸,专注的眼神。

感官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叶修有些模模糊糊感觉到了奇怪的跳动。

像是从对方的唇角传来的脉动。

所有人都说手腕才是命门,可是叶修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若是被眼前这人抵住了唇,他可是当真连千机伞都要动用不了了。

“说吧,觊觎我多久了?”

良久分开,叶修才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喻文州,抱着手臂这么问。

“……不清楚,没算过。”喻文州将棋盘上最后一把棋子收拢起来,侧头回问,“届时要和我们一起回蓝雨阁么?”

叶修出了会儿神。

“……还是算了。”

反正广州的吃食很是诱人,他总还是要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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