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

为爱发电,整天爬墙。
文笔很差,是个菜鸽。
拒绝催更,谢谢合作。

[山河令观影体]故春来(序)

※ 观影体,带长辈组玩,群像,正剧向。

※ 已完结可跳坑。

※ 补个预警:本文的人物均有大量我流私设。包含二十年后的江湖主要成员、二十年前的五湖盟五子、神医谷三杰、秦淮章和龙雀。此时的赵敬尚未黑化。秦淮章不会一开始就接受温周要在一起,容炫、岳凤儿、五湖盟其余四子均以偏向正面的形象出现。


*

甄如玉正在温酒。

谷妙妙以前就不爱吃凉的,就是酒也要温过,只说这样才对身体好,带的他也逐渐有了这个习惯。

不远处,容炫和沈慎正在比划剑法,他们俩试了几招之后停下来,凑近了不知道在说什么,高崇靠在台阶边插了一句,惹得张玉森“噗”一声笑出来。

陆太冲剥了几个坚果,抬头看赵敬一个人坐得远远的在看一卷书,不由招呼了一声:“二哥,你一个人在那儿干什么哪?来一起松快松快,这炒货我在山下买的,香得很!”

赵敬低着头好似没听见,倒是秦怀章伸手把那牛皮纸袋子拎起来看了看:“闻起来确实不错,哪家铺子买的,回头我带点给你嫂子。”

龙雀打了个呵欠:“不是写在袋子上么。”

“噢,沃隆家。”甄如玉也看到了,笑了一声,“把铺子名贴在袋子上,这倒是个新鲜的揽客手段。妙妙,你要不要吃点?”

谷妙妙含笑:“我还是算了,师姐要不要来一些?”

岳凤儿尝了一个,果然觉得不错:“夫君,你们也过来休息休息,武学之事也不能急于求成呀。”

容炫朗声笑道:“说的也不错。”

他正想收剑入鞘,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凉意。

这凉意来得如此迅速,容炫仓促抬起手腕,却不知道该将剑指向何方。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无端想起自己年幼还在长明山上的事情。那一次师父真动了气,也没有罚他站桩,只是平淡地扫了他一眼,却叫那时候的他脊背发凉,半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话来。

——是危机。


温客行正在斟酒。

他遣了青崖鬼谷三千鬼众出谷,自己只带了无心紫煞悠然上路。

鬼谷是地狱,外头便是人间。

坐在这临街的酒楼上,他脑海中转着十七八个念头,随意散漫地向外头看去。

一张蜡黄病脸的乞丐,站他身边稚气未消的少年,街边叫卖糖人的小贩……

这是人间。

活生生的、绽放着春光的人间。

只可惜魑魅魍魉横行,多少清白的皮囊底下,都是恶臭的烂泥。他温大善人也只好亲自动手,搅一搅这江湖水,送那些不该在青天白日下横行的东西上黄泉路。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竟浮起一缕笑意来。

“主人、主人,你瞧那个乞丐,他竟然不要钱——”顾湘吃了点小菜,又按捺不住开始东张西望。

温客行瞧了一眼那乞丐,他仰靠在桥边,看着病恹恹得起不来,眼神和姿态却是疏阔自在的。

“我想啊——他是在晒太阳。”

顾湘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不相信,最后玩心起来,竟要同温客行打赌。

她志得意满,只觉得能哄主人陪自己打上三天三夜的牌,谁知那痨病鬼竟然真说自己在晒太阳,气得她抽出鞭子就想打人。


周子舒想,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也还是在这个桥头晒太阳。

虽然惹上个脾气不好的小姑奶奶,但她给的那壶酒可是真香。

冲着这壶酒,他挨上一鞭子也无妨。

正准备表演一个“傻愣愣站在原地无处可逃”,他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在天窗呆了这么多年,他也遇到过不止一次危险了,生死之间的磨砺最锻炼人,他知道这必然是某种超出他抵抗能力的危机。

但他目光沉静,手按在白衣剑柄上,毫无慌乱之色,甚至还能抬起头,和那个跳下来抓住鞭子的年轻人对上一个眼神。


蝎王刚摔碎了一个酒杯。

他向来从容冷静,但刚收到的消息确实是个坏消息。

“丹阳派的琉璃甲,没能拿到手?”

俏罗汉跪在地上,听出平稳声线下的暗潮涌动,拱手回复:“陆太冲自从嫡传弟子被鬼谷的喜丧鬼杀死便生了重病,死前将琉璃甲托付给了泰山派掌门傲徕子,我们把丹阳派的人屠了个干净,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东西。”

“唉呀,还是我出手,才打听到陆家的那两个孩子已经跟着泰山派离开了……”毒菩萨举着手,端详自己艳丽的指甲,声音里带着股柔媚,“听那个丹阳派的小少侠说,那两个孩子离开后,陆太冲就越发一病不起了,想来……”

蝎王徐徐地接话:“想来,是后事有托,一口气尽了。”

他的面容毫无波动:“那为什么不追上去,把傲徕子也送去和陆太冲做伴?义父将这件差事交给我,我毒蝎这边却出了岔子——”

“蝎、蝎王息怒!”魅曲秦松抱着琵琶战战兢兢起来,“属、属下立刻就出发去——”

“不必了。”蝎王说,“既已至此,我便应当将事情禀告义父,由义父决定要怎么做才是。”

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这杀人不眨眼的毒蝎,脸上竟浮现起了温驯的神色。

义父大约会很生气。他心想。但也不是没法补救——

——蝎王抽出了自己的利刃,某种战栗浮上心头。


叶白衣拔出了龙背剑。

他已许久没有出剑,也更久没有见人了。


*

背后是飞鸾叠嶂,眼前是仙家楼阁。

或年长、或年少,是人是鬼皆齐聚一堂,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巨力压制住。

周子舒发现自己用了十成力也拔不出白衣剑,心想也不知道哪个东西在搞鬼,只是把天窗的档案在心头过了一遍也想不到能有什么人做到这种事情,心神反而为之一松。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无论是神是鬼都不必再搞什么阴谋诡计,他且静观其变,看看幕后者到底所为为何。

正这样想着,突然有一副巨大的水幕像是卷轴一样徐徐展开在眼前。


这凭空出现的样子,想来是仙家手段。

温客行想要摇两下扇子,却无法动弹手指,心里反而生出些许兴味。

本以为四季山庄的人会是个变数,却没料到如今所见,已堪称为异数。


没有人出声,直到那水幕上烟云涌动,逐渐浮起了比画更真实的图景。

正可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TBC

评论(115)

热度(9393)

  1. 共23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