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

【江周江】风衣人（02）

※ 总算把小周的身份交代出来了OJZ这一章衔接的各种不顺手，原因大概是想不好名字，盖世英奇什么的借用一下……嗯。

人力资源部的部长把凶案组的名单交给江波涛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心惊胆战。

“江副队……你这是？”

“哦，没什么。我们组不是来了个新人嘛，我想着看看组里有多少人了。之前副局长也有跟我暗示过人员分配不均衡，我想着要不要等手头的案子完了做个微调。”

人力资源的部长松了口气，下意识庆幸道：“还好你不是说给自己找了个组长来……”这要让凶案组那群家伙听说江波涛头上多了个组长，他办公室不得给掀了。

江波涛失笑，然后拿着文件慢慢走出了办公室。走神的后果是差点被匆匆跑过来的杜明迎面撞上，江波涛见机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于是杜明的鼻子就险些拍上了墙。

“怎么了杜明？”

“啊，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刺青对比出来是隶属一个叫做英奇的组织，组织犯罪科给了一个名字，应该是英奇的头儿。”

“盖世？我知道了……”江波涛用手机对着杜明的小纸条拍了一张，“你……唔，让孙翔跟我走一趟吧。他第一次参与案件，至少要让他看看一些过程怎么走的。小吕应该已经开始查死者的周边关系了？”

杜明点了点头：“吴启和他一起。”

“你跑一趟死者的公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另外让方明华跟进一下法医，结果出来了联系我。”

“知道了副队！”杜明精神百倍地回答，然后又迟疑了一下，“风衣人那边……”

“按照以往的案件来看，他应该和案子没有关系。我不是说不跟进这条线索，而是要暂且从死者方面入手。不是每个案子都碰巧有个嫌疑犯逃离现场的，死者才是最重要的沉默的证人，不是吗？”

杜明点头：“我知道这个，就是孙翔对风衣人挺好奇的。”

江波涛微微一愣，扯开一个笑容：“我知道啦，你忙去吧。”

他摸出手机，在锁屏的界面上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小周大概还在睡吧？还是不要吵醒他比较好。

周泽楷其实并没有在睡。他和江波涛几乎是凌晨才合的眼，本打算在难得的轮休日睡个懒觉，但是一次被吵醒之后，他又遭遇了第二次。这回响起来的是他的手机，而他向来浅眠。

“喂，小周么？”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

“嗯。”

周泽楷用单音节回应。他有些困惑于这个电话的到来。

“唔……你现在在哪儿？”

“家。”

“那个……江波涛警官家里？”

“……也是我家。”周泽楷坚持道。

“重点不在这儿啊。”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你昨晚上一直没有离开家里吧？”

“嗯。”

周泽楷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张口补充说明。

“我就说不是小周吧？”然后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嘈杂起来，好像刚才和他通话的人正在吐槽另外一个人一样，“他脑子又没病，半夜三更跑过来做什么？”

周泽楷听出不妙：“怎么了？”

“你的荒火和碎霜出了点儿问题……不太说得清楚，你要不亲自过来一趟？我知道你轮休，不过……”

周泽楷打断了他的话头：“我立刻过去。”

他飞快地换好了一身衣服，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个什么东西放进风衣的口袋里就走出了门。

米色的风衣，头顶的软帽。

一双眼睛在墙角静静地窥视着，看着那个沉默的年轻人消失在可视范围中。

当周泽楷穿过好几条街道换了几次地铁和公交车到达那家看上去挤在犄角旮旯里的杂货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杂货铺里灯光昏暗，脏兮兮的玻璃柜台看上去已经好久没有被擦过了。柜台里面堆着高高的金属零件，看起来随时有倾倒的可能性。

“请进行身份验证。”

从零件堆当中传来个机械的金属声音。

“是我。”周泽楷静静的回答。

下一秒钟金属零件们飞快地挪动起来，好几个齿轮在换过位置之后将杠杆链接起来，乱七八糟的外壳被挪开，液晶显示屏显露出来。

“欢迎回来，周泽楷。”

机械声这样回答他，带着些许温度。

周泽楷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屏幕，而屏幕上面的那个金属眼顿时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整个往后一缩。

很快的，所有的金属零件都被一双机械手臂清理开来，杂货店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金属活板门，被拉开之后就是同往地下的通道，通道里的灯光从外向内依次亮起来，像是通人性一样。

“小周你来啦？快点进来吧！”

“叶修前辈，你又卡进生灵灭的通话通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不久之前才试图给生灵灭加载感情系统！它现在很脆弱的！”

“别吵了。小周快点进来吧。”第三个人终于也插话了。

“……喻文州你怎么也。”

“情况紧急。”被称作喻文州的声音这样说道。

周泽楷一边听一边微微地笑，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正在互相拌嘴的三个人。

“唔，抱歉啊小周。”叶修对周泽楷点点头，然后伸手摸出了一副手铐将他的手咔嚓铐上。喻文州虽然一边还在和叶修针锋相对，但是动作却丝毫不慢。

他从周泽楷的风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鲜红色的玉石，然后松了口气。

周泽楷用有些困扰的目光望向了唯一没有动作的肖时钦，后者叹了口气：“抱歉，小周，但是现在是紧急状态。高危区的犯人刚刚逃出去了，而监控录像上只有你走进修理间带走荒火和碎霜的图像。在确认你不是犯人变化的之前，我们得先控制你的战斗力。”

周泽楷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些许询问的色彩。

喻文州扬起手中的红色玉石：“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周泽楷露出了有点窘迫的神色，最后小声回答：

“云南，两年前。”

“应该是小周没错。”叶修点点头，“那次任务的记录只有几个人知道，连当时求偶的那只毕方都已经死了，关在高危区里的犯人没有可能知道——放了他吧。”

而与此同时，肖时钦面前的电脑再次穿出了声音。

“欢迎回到非人类环境管理局，身份确认：外派探员周泽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