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

【江周江】风衣人（01）

※ 是的没错我开了新坑【不过应该就是个短篇……吧？

※ 架空设定，大概会有POI啊CM啊Elementary之类的设定出没……简而言之，我借用了那里面的NYPD

※ 感觉最近江周tag非常冷？我指的是tag里的“不带其他人玩”的纯江周江……

01

江波涛在这条小巷中快速地奔跑。

他的身后是被抛离的越来越远的一具血泊中的尸体，而他眼前是正在逃逸现场的嫌疑人。

用suspect来形容也许不太正确……毕竟当江波涛听到两声枪声响起的时候拐进小巷，看到的就是倒在地面血泊中的被害人，以及正举着两把手枪的那个风衣人。

对方戴着一顶米色的软帽，帽檐压得低低得不太看得真切。他像是也没有想到会在深夜的偏僻小巷里碰到人，不假思索地转头就跑。

“警察！举起你的手，停下来！”

江波涛本该这样对他喊，可是他的下一步动作是拔腿就跑，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来电铃声，他却无心去接。

他握着一把手枪，但是在急速的奔跑中显然无法做好瞄准的工作。

——应该停下来射击。

可是大脑中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地阻止了他。而另一个阻止他的因素在于从身边突然传来的大力，让正在狂奔的他被推向一方，整个人跌了出去——

……

江波涛睁开了眼睛，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还在机械而不知疲倦地发出声响。他半坐起身来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江波涛。”

“又一具尸体？”

“好……我立刻赶到。”

“知道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套上了衬衫。方才推醒他的人还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

“巡警发现了一具尸体，我得立刻赶过去……小周你不用过去？”

周泽楷摇了摇头：“我轮休。”

“那我先出发了……刚刚吵醒你了吧。你再睡会儿？”

“注意安全。”

江波涛笑了起来，他看上去还有些困倦，不过昏暗的灯光下他显得目光灼灼。

“我一定小心。”

他走到周泽楷身边，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简短的亲吻，然后分别。

江波涛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儿已经用明黄色的警戒线隔离起来了，他一边熟练地带上手套一边钻进隔离区，吕泊远已经飞快地迎上来：“两个负责这块区域的巡警发现的他。刚刚检查过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不过看这人的穿着恐怕不是个普通的流浪汉。”

江波涛走到尸体边上低头看着一边点头：“组织犯罪科那边怎么说？”

“组织犯罪科？”

“他的手腕上。”江波涛提醒了一句，“虽然被什么东西烙糊了，但是那是个什么刺青，你叫杜明拍下来去做个对比——那是谁？”

他抬头望着正在旁听吴启录口供的年轻人。

吕泊远看上去有些无奈：“这就是我要说的……副队。风化科的孙翔……他的正式手续应该在明天到达，调任我们凶案组。风化科的科长亲自跑了一趟把他送到我这儿来，正好赶上这个案子。”

“没事儿。”江波涛笑了笑，“我听说过小孙，他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风化科。正式的手续你等明天……唔，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去给他做个录入。他也不是新人，回头叫杜明先跟他一起跟进几个案子吧。”

吕泊远干脆地应了。

“嘿，我这儿有点发现——”

江波涛还在看着现场，就听到吴启叫了一声。他和吕泊远走过去，就听到吴启有点兴奋地说：“他说他看见了个风衣人！”

“风衣人？”孙翔跟着重复了一遍，一脸困惑，“我没读到过……”

“风衣人在凶案组可是个名人啊。”江波涛拍拍孙翔的肩膀，“你是孙翔吧，我是江波涛，凶案组的副组长。”

“我是孙翔……等等江波涛你不是组长么？”

吴启和吕泊远交换了个眼神，显然对孙翔的直呼其名有些不满。江波涛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解释道：“我本身在资历和能力上都不够做组长，所以凶案组的组长一职是暂时空缺的。”

“哈啊！怪不得要把我调进凶案组……”

吴启以眼神示意吕泊远：这哪儿来的熊孩子？

吕泊远比了个数字：风化科的。

吴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又是扔我们凶案组来磨性子的？就仗着副队人好哪？

吕泊远耸耸肩：等着瞧吧，这孩子一旦磨出性子了，妥妥地不会想离开凶案组的。

他们这儿眼神交流着，那边孙翔已经又问上了：“风衣人究竟是谁啊？”

“风衣人是我们给出的一个代号。他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第一次被看到的时候携带枪支，并且死者是枪伤失血过多而死。那时候他进入了我们凶案组的视线……事实上他出没的凶案现场已经超过二十个了，不过这些案子最后被确定没有一个是他犯下的。”

“另外，风衣人和副队特别有缘。”吕泊远补充了一句，“第一次发现风衣人的就是副队。之后风衣人的案子也几乎都是副队破的——所以副队你就看着办吧。”

江波涛笑了起来：“你们这群家伙，一个个不思进取的就不想着偶尔努力一把混个晋升？内勤科都往我这儿跑了几轮了，在这样下去就差没把我打成结党营私了。”

“他们哪敢？警局破案率第一江波涛副队——内勤科那是想让你转正吧副队长！”

他们轻松愉快地插科打诨，孙翔早就看呆了：“这是凶案现场啊……”

“别太紧张啊小孙。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了吧？”江波涛从警车里伸手拿了瓶矿泉水塞给他，“喝口水定定神，我们要做的主要是现场勘查，验尸报告还得等法医出来。”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一路小跑着经过的杜明忍不住停下来开口，“副队已经搞清楚了死者的身份……另外子弹已经送去做弹道检测了。”后一句是对吕泊远说的。

“行，我干脆带着孙翔回局里一趟等报告顺带等手续吧。”吕泊远点了点头，拖着孙翔就上了一辆警车。

“……那么现在，”江波涛温和地看向两个还没有离开的巡警，“能和我仔细说说风衣人的事儿吗？”

两个巡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有些踌躇地开口：“唔……是我看到的。当时觉得有点儿困，我就想着去自饮机冲杯咖啡，结果路过这边就看到有个人在巷子里鬼鬼祟祟的——我和他说我是警察问他在干什么，结果他转身就跑了。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儿居然有具尸体，再去追的时候他已经跑掉了。”

“能描述一下吗？”

“唔……太黑了没看清楚，大概身高有180以上吧……不胖，带了个米色的帽子，风衣也是米色的……”

巡警努力回忆着。

“和以前目击者描述的风衣人倒是大同小异啊。”吴启嘀咕了一句。

“有看到他手上拿枪么？”

“没注意，他跑得太快了。”巡警苦着脸回答，“我是不是放走了嫌疑人？”

“如果‘嫌疑人’就只是‘嫌疑’的话，是的。”江波涛说，“多谢——另外，自饮机哪儿有？”

“就在街头拐角那儿……呃，问这个做什么？”

“我也有点困了。有什么能推荐的？”江波涛开玩笑一样问。

“……呃，别点拿铁。那玩意儿我就没喝出来是什么东西。”

两个巡警走开了，吴启靠在警车边上有点好奇：“副队……风衣人其实不太可能是凶手吧？”

“别拿过往的经验来屏蔽自己。”江波涛说，“你要喝拿铁么？”

“……副队你饶了我吧。”吴启举手投降，“刚刚那巡警还说拿铁难喝呢……”

“那我给你带杯别的啊。”

江波涛一个人朝着街角的自饮机走过去。自饮机竖立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边上的一次性纸杯斜插着供人自取，他拿了两只杯子，倒了一杯拿铁和一杯卡布奇诺。

拿铁的气味很香，不过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地面上有几滴浅褐色的污渍残留，像是咖啡不小心洒出了杯口。

先前的巡警袖口确实也沾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污渍，所以关于这一点恐怕他没在撒谎。可是江波涛知道，在他们报案的那个时刻真正的风衣人不可能在外面。

当时风衣人就睡在他的身边。

虽然那时候江波涛也睡着了，但是如果身边的那个人离开，他一定会有所知觉。

如果巡警没有在撒谎，那就是有人打扮成了那个样子出没在了案发现场。

巧合吗？

不像是。

那么……知道风衣人的人本来就不多，或许他该向人力资源部要一份资料了。

【TBC】